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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秘的古画

连载六十六
1998-08-31 来源:生活时报 何家弘 我有话说

但是自从与良仔“相好”之后,她就谨慎地疏远了与阿雄的关系。大概阿雄也深知良仔的火爆脾气,所以一直没有再来认真地纠缠她,只是在没有外人时跟她动手动脚,当然,她也并不想得罪阿雄,因为其毕竟是公司的副经理。

阿雄进屋后转了一圈就开始跟她说些很“咸湿”的话。她正觉得寂寞,也就半真半假地跟阿雄打情骂俏。但是阿雄后来要跟她来“真格”的,她就不愿意了。这倒不是因为想为良仔保持贞洁,而是她害怕让良仔知道。然而,阿雄借着酒劲不管不顾地把她抱到办公室里屋的行军床上。她本来对男女关系就不太认真,后来一想良仔反正也不会回来,就半推半就地让阿雄脱去了她身上的衣服。

然而,就在他们完事之后并肩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,良仔突然闯了进来。良仔见到赤身裸体的阿雄和贺茗芬之后,愣了一下,然后就发疯般冲进来,拔刀猛刺阿雄的身体。阿雄几乎没有喊出良仔的名字就倒在了血泊之中。虽然贺茗芬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,但是也被这场景吓坏了。

看着阿雄那血肉模糊的尸体,良仔也害怕了,他连话都没顾上跟贺茗芬说,便仓皇地逃走了。孟济黎悄悄地帮助良仔躲了起来。但是后来公安局追缉得很紧,良仔只好乘船外逃,结果却遇上风浪落海身亡了。当然,贺茗芬也和别人一样,都只是听说良仔死了,却没有亲眼见到良仔的尸体。良仔从此从她的生活中消逝了,即使当她后来在那狮子山下的小屋中再次见到良仔时,她也不再认为那个人和她之间还存有任何关系。实际上,她的心中对那个肮脏的残废人甚至都没有一丝怜悯,只有厌恶———与恐怖的梦魇缠绕在一起的厌恶!

贺茗芬的心灵一次次经受磨练,也一次次扭曲。然而,她体内的生命力异常顽强。每次磨难过后,她都会很快振作起来,重新调整生活的目标和路径,更加坚强地向前走去。渐渐地,她认为情感在生活中已成了多余。更准确地说,她的生命已不再需要情感的支持。当然,倘在必要时,她仍然可以向任何人表现出各种各样的情感。她就是这样闯进了佟文阁的生活。

那是一个中秋节的晚上,她拿着一瓶桂花陈酒敲开了佟文阁那十分冷清的家门。她说:今天是亲人们团聚的日子,但是她已没有任何亲人了。她平时还可以忍受这种孤单和寂寞,但是在这样的日子,她实在不敢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小窝里。然而她又不愿意去打扰那些成双成对的人们,所以就来找同样是单身一人的佟总了。她的声音很诚恳,而且带着几分伤感。佟文阁犹豫了一下,请她进了屋子。

他们一起做饭、吃饭、喝酒、聊天。她谈了自己不幸的童年,谈了自己生活中的烦恼,还谈了自己对佟总的学识和人品的敬慕。她知道那些喝下去的酒精会使她的眼睛潮润,会使她的面颊绯红,而这些都会使她变得更加楚楚动人。饭后,她说身上太热,就脱去了T恤衫和牛仔裤。又说头有些晕,便躺到了佟文阁的床上。她用乜斜的眼光瞟着佟文阁。她看得出来,佟文阁的内心在苦苦地挣扎着。她变换了身体的姿势,耐心地等待着。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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